圖：楊麗萍在給觀眾簽名。 陳燕攝

文/本報記者 陳燕

12月9日、10日，由楊麗萍、小彩旗等主演的舞劇《孔雀之冬》在常熟保利大劇院連演兩場，不僅演出門票早早售罄，而且演出現場場場爆滿。楊麗萍和她的團隊劇終后兩次謝幕，表達了對常熟觀眾的深深感謝。

窮盡半生塑孔雀經典

演出開場，漫天的“雪花”在舞臺飄灑，時間來到蕭瑟的冬季。黑白光影間，“孔雀”楊麗萍伸展著靈動的肢體，經典的孔雀舞姿喚醒觀眾的記憶，瞬間，全場掌聲雷動。

隨著演出的進行，光影交替變換，“孔雀”的生死輪回也在波瀾起伏中呈現出巨大的藝術張力。一個多小時，觀眾們凝神屏息，跟著舞者的節奏沉浸在唯美的舞臺藝術中。

“孔雀”一直是楊麗萍追求與塑造的舞臺形象。從《孔雀公主》《雀之靈》到《雀之戀》，楊麗萍以獨特的舞蹈語言和不同階段的生命之美，賦予舞臺上的“孔雀”不同的絢麗與神韻。其中舞劇《孔雀》2012年首演至今，已經在國內外巡演數百場。

《孔雀之冬》擷取《孔雀》“冬”一幕，改編擴展后獨立成章，分為“垂死、死亡、涅槃、重生”四幕。楊麗萍窮盡半生功力，對生命發出深入思索和終極叩問，呈現生命終極的希望與美好。與《孔雀》的多彩炫麗動感相比，以白色為主色調的《孔雀之冬》簡潔靜謐，卻處處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，需要觀眾靜心觀賞和體悟。

大段獨舞成全場焦點

在2012年舞劇《孔雀》后，4年都未登臺的楊麗萍自然是最受觀眾矚目的焦點。在《孔雀之冬》中，楊麗萍有大段的獨舞，無論是“垂死”“死亡”段落中的痛苦、掙扎、無奈，還是“涅槃”“重生”中的欣然與灑脫，身穿白色孔雀服的楊麗萍都用靈動的肢體語言，將舞劇內涵詮釋得淋漓盡致。

劇中，飾演“男孔雀”的和尚、“神靈”的扮演者潘宇，以及烏鴉等演員，都有驚艷的表現。其中“男孔雀”和尚一段近乎裸體的獨舞，更是令人驚嘆。而楊麗萍的外甥女、春晚上“一轉成名”的小彩旗在《孔雀之冬》中扮演“時間”。舞臺左側，小彩旗一襲白衣，在樹下不停轉圈直至劇終，闡釋出唯有時間永恒的禪意。此時，字幕上一段意味深長的話將人們從萬千思緒中拉回——這就是一段向死而生的故事，永不消逝的唯有愛與時間。

演出結束后，觀眾們用經久不息的掌聲表達對這部舞劇的喜愛與贊嘆，而演員們更是謝幕了兩次以致謝。許多觀眾感嘆，年近60歲的楊麗萍寶刀未老，她是在用生命、用靈魂跳舞。而不少女性觀眾更是表示，看這部劇讓人感動到落淚，因為楊麗萍對舞蹈的熱愛精神與對生命的感悟深深打動了自己，讓人更懂得如何看待時間、生命、死亡。

敬畏生命用靈魂舞蹈

其實早在2013年，楊麗萍就與常熟觀眾見過面，當時她的經典作品《孔雀》來常巡演，深受觀眾喜愛。也因為這次演出，楊麗萍被更多常熟觀眾熟知。所以，今年她帶著最新力作《孔雀之冬》再來常熟時，門票早早售罄也就不足為奇了。而楊麗萍也十分享受與常熟觀眾在一起的時光。她說：“人活在世上有很多的麻煩、困擾，大家來看我的演出，和我們演員進行心靈的溝通，我覺得很幸福。”

楊麗萍因孔雀舞成名，她為孔雀舞賦予了絢麗的神韻，其精湛的舞技、唯美的造型深入人心，“孔雀”仿佛成為了觀眾心中楊麗萍的代名詞。多年來，她專一塑造“孔雀”這一藝術形象，日益精湛卻不知疲倦，因為在她看來，劇中的“孔雀”是鳥，也是人，是有情世界的蕓蕓眾生，所以，雖然扮演的角色相同，但每個時期的感受不同。“就像《孔雀之冬》，如果是年輕時候的我，可能就沒辦法表現，因為關于死亡、重生、恐懼等等這些都需要沉淀一定時間才能感受得到、演繹得出。”

而楊麗萍這種用靈魂、生命跳舞的姿態，也浸透到作品內涵的表達中。楊麗萍在接受本報采訪時表示：“人從出生到成長，到最美好的階段，然后盛極而衰，最后死亡，又會有新的生命。這是一種輪回。”她認為，生命無常，也提醒朋友們正確面對生命，不要虛度，“這是我走到人生這個節點后得到的生命感悟，也是《孔雀之冬》想和觀眾們分享的。”